阁楼

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城鎮,城鎮中有那麼多酒館,她卻偏偏走進了我的酒館。

你好。你還好麼?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們是怎麼認識的,更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。

我想我大概愛上了你的全部,縱使你並不完美,但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。

我想你大概发现了,我是個瘋子。

我想我會為了你做出一切瘋狂的事。

我召集全街全巷的流浪漢,叫他們帶上啤酒,奶酪,和嘴來到某個破舊的車庫舉辦一場告別單身的宴會。

我會拉著你走遍全世界。去巴黎,去布加勒斯特,去薩格勒布,去北海道,去蒙特利爾和開羅。我們搭乘免費的市區電車,一圈一圈地繞著城市打轉。

在某個酒店的落地窗前你攬著腰肢,我會細細地描摹著你的眉眼,稱讚著你的英俊或美麗,然後將冰涼的腳丫貼上你的大腿弄得你亂叫。

我大概會在某個酒吧把你灌得酩酊大醉,讓老闆娘和她的伙計狠狠嘲笑你,然後趁著人群的嘈雜跑到鋼琴旁悄悄彈著唱一首「Je t'aime」。

我將波德萊爾的詩句當作最美的情話講給你聽。我會拉著你看上一天的卓別林黑白無聲片,誰也不說話,然後忽然趴在你肩頭歇斯底里的笑著流淚。你看,我就是一個生命垂危的人。

某个漆黑的夜晚我穿著睡裙赤著雙腳從你的窗戶闖了進來。空曠的大廳裡映著皎潔的月光,我向你伸出手,行一個滑稽的紳士禮。
「這位可愛的年輕人,可否與我跳支舞呢?」。

我買來價格不菲的口紅,深夜時分在你熟睡的臉龐上寫上某些陳詞濫調卻甜蜜的話語,然後悄悄親吻上你的嘴唇。當然只是年輕時候狂野的夢想罷了。

你瞧,我為了你放任我的細胞大聲喧囂,它們充斥著我的身體,叫我發狂,我想我已經壞掉了。

喔,你說結婚?
如果這樣你還愛我。

我說,好啊好啊,我們只把X君和Y醬請過來,只有他們倆就夠了,喔對了,還有那個駝著背的司儀。

我在你掀開蓋頭時忽然勾住你的脖子將嘴唇印在你的唇上面。

我想當時司儀的表情可能是最有意思的東西了。

那晚坐在波濤凜凜的河邊。我撫摸著你的眼睛,冬天的冰雪融化在裡面。你問我親愛的明天想要做什麼。

我穿著如火的紅色嫁衣輕聲說親愛的不如我們去殉情吧。地中海的海水最深最藍了。


我們去殉情吧。






所以親愛的,還是請你不要來了吧。

上帝保佑你。

敬禮。





去他媽的愛情.

Cest pas la peine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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